最末班的花東列車,載著天真的學生
最後一次的陪學,也是最後一次的回望
老車長寞然的神情,坐在綠皮椅的對座
神情落寞的泡著這一壼茶水,望著這天已入黑的田野
鐵男們的追逐,遠自日本來的作家
在花東的鐵道上,細數東部鐵路的滄桑
這些年,老東西消失的快
記憶對我們來說,簡直如得了艾茲海默症一樣
快速而徹底,或許記憶
只是一件看不到邊的地毯,花色不同,但尺寸永遠不變

涼州天橋,連貫本是同一學校的太平永樂這二所國小
歷史的道路,新興的子民,榮耀的街屋
還有樹人無數的百年學校
誰能歷數這百年太平町的滄桑?

久未凝視的康定路,没有了腳踏車市集
整齊的讓人發悶,只見口字型天橋
照料著這裏肉體討生活的人們
和呼嘯而過的巴士

陪我走過小五小六的這座天橋,
是當時每天下午去上老師課後輔導的必經天橋
站上天橋看著人來人往,才知時光的殘酷,
好像十字路口的警察,
拿著指揮棒,揮舞著不明所以的手勢,
其實流逝的車子,早已無視你的存在
向不知的方向盲目瘋狂奔去
因為站著,指揮,還是得下去

在這個淒慘紀律不彰的時期裏,
獻給正直,有道義的警察們!

內埤海岸,好久不見
20年前一時無緣,成了4年後想念的天地
臥也,睡也,思也,想也
最後還是難回自己的原點
無盡的沙灘,還有那不知名的綠色小島,
及如礫石圓潤般的透名玻璃石
記憶猶新,歲月不饒
青春却永遠上演
在內埤邊